她想要守护、珍惜的一切都被摧毁了，什么也没有留下。
那些她以为会结痂、愈合的伤口，现在她才发现，那些伤口只是变成了腐烂的肉，然后变成了病毒，在体内蔓延。
飞机冲入云端。
虞欢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两滴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滑落。
……
飞机花了十多个小时才落地。
程放一打开手机，就收到了无数的电话短信。一一打开后，他忍不住笑了，看向虞欢，“你想知道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？”
虞欢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，但她也听出了程放声音里的玩笑。
——好像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具。
她回答：“我不想。”
这直截了当的回答让程放顿了顿，然后不满地皱起眉头：“为什么？你不在乎？”
“没关系。”
于欢的表情已经近乎冷漠。程放哽咽，但很快转过头，“无聊，无所谓了。”
于欢没有再说什么，只是扭头看向窗外。
陌生的城市，陌生的街角。
这里曾经是她向往的地方，有她热爱的大学，有她努力追求的自由。
但此时的她却没有丝毫的兴奋。她感觉自己就像浮萍一样漂浮在这个地方，双手无法抓住任何东西。
车子穿过热闹的长街，进入了一个安静的公园。
道路两旁种满了花树。正是花开的季节，带着阵阵清香。
别墅前有一个白色的喷泉。已近黄昏，夕阳西下，流水波光粼粼。
车子停了下来，郁欢刚停下，就听到一阵狗叫声。
她扭头一看，发现喷泉旁边有一个宠物屋，里面的狗正对着她狂吠。
“闭嘴。”
程放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狗。也许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。狗迅速缩了回来，趴在地上看着虞欢，不断地呜咽着。
程放没有理会，直接走了进去。
金发短发的管家上前说道：“先生，您回来了。”
然后，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虞欢的身上，“这是谁？”
“沈玉环。”程放把外套扔给佣人，“给她安排一间客房住吧。”
“好吧，我老婆还没回来，需要通知她吗？”
“你不用担心她，我还有事要出去，今晚不会回来。”
程放一边说着，一边向前走去。过了一会儿，他想起了什么，扭头看向喻欢，“雪渡不住在这里，过两天我带你去见她。”
喻欢点头。
“沉小姐，你手里的东西可以给我吗？”
管家的声音传来。
喻欢摇头，“不用了。”
管家没有再说什么，只是微笑着走到前面，“客房在这边，请。”
